符驷

自娱自乐

【雷磊擦边球】到现在

*很久没写了,靠真情实感发电。
*本来想写雷磊,这回只打了个擦边球。
*没有主旨,没有中心。只是想写。

*娱乐为主,与真人真事无关。



1、

黄磊自认感性,但从不是爱哭的人。除却家庭的因素,尤其在他所处的,无论是行业还是社会的环境内,大喜或大悲都不恰当——《边走边唱》时,他初迈出一步,悟出这个道理。

犹记黄土高原,美得令人窒息。抬头,淡黄色的朦胧面纱由风缕编织,很薄很轻,拂过眼前时却是粗糙又厚重。它漂浮于天地之间,掩着千万张嘴,过滤着这片苍茫之土上吟唱起的幽秘之歌。垂首,足下的纵横沟壑,恍惚间又是这千万张嘴上的面孔,其刀刻般的一条条皱纹会聚而成的川流——黄磊在剧组搭上工作帐篷和机器的时候,心中有如龙蛟混水一般翻腾。他想,他面见了神神,也面见了命运注定而未成的石头。他迫切希望夜晚的到来,摒弃一切的构想,单单把脑袋往这泥土地上一枕,让体味过万物的自然讲给他听。

这个机会终没到来。紧密的工作挤掉所有妄想的闲暇安排,或许睡眠也该承担一部分责任。他在睡眠时清醒,所以它们如甘霖样稀缺。电影是一场虚无缥缈的梦,被击碎的故事线更让它看起来不切实际。
  

他那时还自诩诗人,所以才会做这样的梦。做梦是不成熟的,尤其是在本该头脑清醒时做梦。黄磊有时在片场出神,把手指埋在星空下被吹得有些凉的沙土里,让血液隔着皮肤把它们染温。他放逐思想,利用一点空白捕捉大地的脉动。尖利的石子划破肌肤,让殷红浸透沙粒间的空隙,他和它融为一体。

他对前路还有诸多迷茫,但都被梦境湮没了。这些景象,都带点理想,带点好奇,带点冲动与激情。

电影最后没在大陆上映,因为隐喻色彩太过浓烈。它所蕴含的内里无声地爆发,却缺少了受众人群。没人欣赏这片土地和这片土地上苟活性命的石头们。空有一场绚烂而发人深省的梦,可现实让它悄无声息地溜走。

黄磊在这个时候意识到,在这个勾连虚拟与现实的职业里。情绪的波动使他沦陷在每一个搭建出来的布景。高原是真真切切的,可它在特定的时间里是纯粹虚假。戏和人分开,这是老师也教导的知识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他背过,可是却青涩到忘了方法派与体验派的不同。

他或许有他的清高,有他的感慨,有他的诗意,但却不能混淆浪漫与生活。

所以之后他都颇为谨慎。

2、

箭在弦上,弦却越来越松,可那一次疏忽抽紧,也是谁也没料到的。

黄磊在《夜半歌声》剧组,半夜跑去抽烟。落坐的台阶冰冰凉,麻了屁股。可他只看还在辛劳搬食的蚂蚁,和把烟头咬得越来越短的橘色光圈,不在乎。

低头的角度让小巧的火舌几近咬到发梢,甚至燎起一丝儿焦糊的气味。他仍然没理,沉溺在突如其来的遐想里。属于自己的一切感官体验都趋于迟钝,在做着心有旁骛的休息,只有耳朵仍恪尽职守。他被一阵低呼打扰。

拨开碎发,黄磊恰巧看到了张国荣的身影。远远地,只一眼。

就这一瞥足够了,一股久违的感觉席卷上他的心头。他们甚至没有说句话,但是黄磊完完全全知晓了,那位前辈与戏同生,他们是同一类人。但他扛不住那融合再撕裂后降临的空虚与寂寞,他感到恐慌而想要避开。

当眼神定格,他开始忧伤。是淡如水缓缓流淌在心底,却能牵扯胸腔与喉管一齐泛酸的忧伤。随之而来的是躁热,是能蒸干体内每滴水份的躁热。眼眶犹如被海边刚晒完盐,还混着盐粒的一把沙子大力搓揉过,又涩又疼,眨眨眼更疼。

好似鼻息肉堵上了鼻孔,他无法呼吸。那单薄的一条影子,应该是极温柔的。但他努力用阳光遮掩的阴影潜藏在之中,是对每个故事构造起的梦的偏执和着迷。

汗水浸湿了他的额头,风忽然吹干了毛孔。可能过了一世纪,也可能只用了一分钟。

他在坚定地避免现实与幻梦交融的挣扎里,又掉入了二者亲吻时的陷阱。之后他哭了那么一次,因为太多共鸣和慌乱。

3、

当他成长了,成熟了,才变得娴熟了。

戏是戏,人是人。角色是角色,黄磊是黄磊。二者不会让他困扰,反而是让他享受的。它们都严守着“三八线”,不逾矩。

直到近几年真人秀兴起,他才发觉二者的界线再次模糊了。

极限挑战,新朋旧友。

他们面对笨重的机器,拿着台本扮演自己。然而与红雷、小渤这些人共事,仿佛工作并非主要,玩儿才是。规矩的条框被欢笑愚弄,极限男人帮很真实,又真实到像他年轻时总迷茫也想摆脱的梦境。

这节目同样是在演绎编造的故事,只不过大家都拥有使用自己名字的权力。这个故事基于最大限度的现实,应该是一个更容易让人迷茫地假象世界。有的时候形式很幼稚,搞什么穿越之类,为的是节目效果。黄磊却在这时候哭的最多。

当他一步步踏过人生车站,与红雷并肩再到“生死别离”,他回到一九七八,沐浴那个时代改革开放的晨曦,追逐艺考之梦…他都哭了,真情实感地哭。那些眼泪里没有眼药水也没有烟熏,就那样自然而然地流出来了。它们与心中波动起的弦乐相和而歌。

荧幕上没有展现出的是,与昔日恩师分别后,节目之外他拥着红雷哽咽。军大衣敞着口,二人胸膛相贴,两颗心砰砰跃动。沉稳而默契。俩奔五的大男人掉眼泪,不是再因怕或是软弱,他们被引起共鸣,而有了感慨。

黄磊说,年轻的时候为了释放自我也压抑自我,不让戏剧里的虚幻取代真实,把舞台和生活分得很清。可咱活到这岁数,有了阅历,发现都是错的。演员演员,演了一辈子的戏,自己活的就是个戏。这一个个假的编起来就是真的。

红雷眯了眯眼,过了一会才笑了出来。他只说,我的磊啊,活得累不累啊。然后把黄磊抱得更紧,拍了拍后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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